春到草場村
春分的那一天,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到了埇橋區(qū)夾溝鎮(zhèn)的草場村。
草場是埇橋區(qū)最北端的一個自然村,四周全是環(huán)形封閉的小山,曾幾何時,村子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千回百轉展示她與山外世界還有一些情緣。山高路狹,幾乎與世隔絕,制約了草場村的進步和發(fā)展。草場村猶如現實版的世外桃源。
多年前,我和我的同事曾經生發(fā)過一回去草場村尋幽探奇的雅興,不過,最后還是怯于險峻仄窄的山路最后無奈地回轉。
然而,草場村質樸的鄉(xiāng)野品質,迷人的自然生態(tài),神奇的地理風貌,對山外的男男女女有著極大的吸引力。
每年一到春天,草場村的杏樹、櫻桃、石榴、山楂,不約而同地絢爛起來,她們沒有因為無人觀賞而拒絕美麗,沒有因為少人問津而停止美好。只是,因為交通閉塞,那么多優(yōu)質的水果不能運出山村,無法給村民們帶來富足的生活。
交通成為草場村發(fā)展的瓶頸。
“要想富,先修路。”黨的十八大以來,埇橋區(qū)委區(qū)政府先后投資數百萬元,安排最好的施工隊伍,為草場村修建一條通向富足和文明的“皖北川藏線”。
一路環(huán)繞云天,天塹變通途。
盤山公路的建成徹底地改變了草場村閉塞的歷史,有了路,山里山外第一次有機地連在一起,草場村終于實現一次最華麗的轉身。
如今的草場村,實現了歷史與現實成功的對接,完成了古典與現代完美的組合,村容村貌得到極大的改變。昔日的大山,再也不是阻礙,它轉身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。因為沒有了阻礙,各地游人紛至沓來,原來安靜沉寂的鄉(xiāng)村一下子熱鬧起來,幾年前那個落寞孤獨的村落,一下子變成了游人的打卡地,網紅的聚焦點。
陽春三月,正是山里的杏花李花櫻桃花盛裝出場的時節(jié),我隨著埇橋區(qū)散文家協(xié)會組織的“和美鄉(xiāng)村行”采風團,乘坐著一輛中巴車向夾溝鎮(zhèn)草場村進發(fā)。
中巴車從市里出發(fā),沿著寬敞的符離大道一路北上。同行的武正彪老師是一個地道的草場人,同時又是一名資深的民俗專家,對當地的民間傳說歷史典故了如指掌。一路上武老師興致勃勃地給大家講述著草場村的前世今生,車上的人饒有興致地聽著,什么不老山、龍爪峪、神仙湖、后山窩、黃連木、栓皮櫟,一個個聽著就讓人浮想聯翩的名詞,經過武老師栩栩如生的講述,更顯得詩意盎然。
車行了大約一小時,進入了夾溝鎮(zhèn)的地界。
我到過埇橋區(qū)的許多鄉(xiāng)鎮(zhèn),印象最深的還是夾溝。夾溝的山奇,洞異,水美,樹多,是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最好的地方。對于我的這個判斷,我的朋友丁建設極為認可。丁建設在夾溝鎮(zhèn)工作多年,對夾溝的山山水水十分熟悉。據他介紹,這里不但樹多,而且品種豐富。杏樹、桃樹、櫻桃自不必說,楊樹、槐樹、銀杏也是比比皆是,最難得的是這里還有幾株化石級別的珍稀古樹。
車進夾溝,我們先在鎮(zhèn)頭村村委會大門前稍事休息,便一頭扎進鎮(zhèn)北的小山之中。不大一會兒,一條彩虹般逶迤的柏油路像一道彩練呈現在我們眼前。
峰回路轉,中巴車在林木茂密的小山上爬行,突然一個急轉彎,豁然開朗,草場村真的就在眼前了!
中巴又滑行了一段時間,最后在幾株高大的古樹旁停了下來。
我們下了車,不約而同地來到那棵最高的古樹下。大樹上掛著一塊綠色的牌子,上面赫然寫著“栓皮櫟”三個大字。原諒我的孤陋寡聞,對于栓皮櫟的種屬和生長,我之前一無所知,直到聽了大家的介紹,對這種樹,我才有了一些粗淺的了解。
栓皮櫟不僅是幾株有百年歷史的樹,她更是草場村的見證,它的記憶里肯定鐫刻著草場村歷史和現實,封閉和開放,平凡和輝煌。不知怎的,那時那刻,我真有一種擁抱她的沖動。只是我沒有和美好相擁而泣的勇氣。只能拿出手機,拍下了那些樹,拍下了我對她們的情誼和感動。
在栓皮櫟不遠處,就是草場村最有特色的一池碧水,盡管水面不大,形狀也不規(guī)則,但正是她的小巧,她的不拘形式,才顯出她的無限魅力。
“昨夜江邊春水生,艨艟巨艦一毛輕。”春天來了,小湖的水位明顯地上升了,水色也清澈了許多。水面上有不知名的水鳥一會兒高飛,一會兒滑翔。水邊的水草還是舊年的蘆葦,被冬雪摧折過的斷莖,在春風中搖曳,別有一番景致。
有幾只體型較大的野鴨子在葦叢中驚慌萬分地望著我們,她們肯定在評估:這些陌生的男女給她們帶來的是友好,還是敵意。如果是朋友,她們就決定歡迎;如果是敵人,她們就會選擇遠離。
文明的人們不會讓這些生靈失望,她們肯定是感受到了我們的善意,跳躍和鳴叫顯然從容和快樂了許多。
人永遠是最美的風景,他們把自己融入美麗的風景中,與山色波光樹影鳥鳴渾然一體。
春分時節(jié),正是杏花盛開的最佳時間。我們離開水塘邊,開始往山坡上走去。山上的幾株高大的杏樹,花開得正艷,老樹新花完美結合在一起。大家行走在山坡上,一種愜意油然而生。
據說這里原來叫朱陳村,因為明朝時燕王朱棣曾在這里囤積過糧草,所以才改名為草場村。雖說軍人的糧草應該放在最安全的地方,但是最起碼交通要便利。從這點出發(fā),草場根本不是最佳的儲糧場所。在這里貯存軍糧馬草,敵人固然偷襲困難,但是朱棣藏糧取糧同樣困難。
不知不覺時已近午,雖然草場還有幾處可以一看的地方,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了。在萬般留戀中,我隨著中巴車踏上了歸途。
□張升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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