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河的綠
無數次地去新汴河水利風景區,每一次都讓我滿載而歸。
可以不夸張地說,新汴河風景區是一個神奇的地方。她的神奇在于不論你用如何挑剔的眼光去看她,她都能做到讓你賞心悅目。如果你覺得游玩時要有音樂的氛圍,那新汴河風景里有《漁舟唱晚》《平湖秋月》的樂聲;如果你要求徜徉中要有歷史的滄桑,那新汴河風景里有“楚漢相爭”、“鐘馗嫁妹”的傳奇;如果你喜歡園林的圖畫感,那新汴河風景里有落霞孤鶩、長天秋水的素描;如果你對古建筑情有獨鐘,那新汴河風景里上有雕梁畫棟、青瓦白墻的樓臺;如果你只追求悠閑散淡,那新汴河風景里高低俯仰、濃淡相間的綠色,肯定會讓你流連忘返。
在我國近現代那么多的散文家中,我最喜歡朱自清先生的散文,朱自清先生的散文,用《中國文化報》“文化副刊”編輯紅孩的話來說是散文家們寫作的標本。他的《背影》極盡敘事散文的個性,他的《荷塘月色》貫通了抒情散文的靈感。在朱先生諸多散文中,我最喜歡他的《綠》。《綠》感動我的除了語言、章法,最主要是寫出了散文家對自然對山水的熱愛和崇拜。一個綠字,讓我懂得了生命的意義,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好。
一直以來,我也在我熱愛的宿州尋找如仙巖梅雨潭那樣的綠色。幾乎不費什么氣力,我就如愿以償了,原來那綠就在新汴河的風景里。
找到了,就再也不愿舍棄,我不時地徜徉在汴河的身邊,享受著她無邊無際醉人的綠色。
改革開放的四十年,是經濟突飛猛進的四十年,是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四十年。宿州是皖北名城,文化重鎮,近年來,隨著市區擴容,城市功能提升,市區常住人口逐年增加。隨著城市的發展,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顯露出來,那就是如何改善人居環境,提升城市文化品位。在“打造國家森林城市,提升市民的生活質量”的大背景下,在宿州,一個西起京臺高速,東到宿州船閘,全長十五公里,總面積8.4平方公里的汴河景觀帶隆重推出。一河清韻,兩岸綠色,構成了皖北獨一無二的風景,新汴河風景區成為市民們休閑鍛煉的最佳去處。
汴河的綠,綠在小草。新汴河風景里有大片大片的草地。那些草,有的豐腴,有的瘦削,有的高挑,有的矮小。然而,她們打扮著一樣的裝束,奉獻著華麗無比的深綠。
“離離原上草,一歲一枯榮。”從唐代的大詩人白居易那時起,宿州就不缺少有詩意的小草。如今,一千多年過去了,那些“原上草”的后代們,不忘初心,蓬勃地生長,每天都在美化著人們的生活。
那些草,到了春天,便萌芽起來,二三月,一場小雨之后,河邊、樹下,路旁,那草,就爭先恐后地蜂擁而來,嬉鬧而來,快樂而來。我家住在一座小山下,和草見面的條件得天獨厚。一年四季我都和草兒們住在一起,長在一起,草兒的一笑一顰,我都感動在心里。山里的孩子是頑皮的,春天來了,草地成了游樂場,我們在上邊摔跤、踢球,坐著、躺著,綠茵茵,軟綿綿的草地,成了孩子們最喜歡待的地方。
只有小草的綠,還不足以讓新汴河風景區美不勝收。汴河兩岸上還有一簇一簇的樹林,她們才是“綠滿汴水”的主角。那些樟樹、銀杏、楊柳,有的威武,有的灑脫,有的窈窕,有的婀娜。她們不自私,講奉獻,那盤旋縈繞在游人頭頂的翡翠一樣的綠色,就是她們奉獻給宿州的一份大禮。那綠是最健康的色彩,那綠是宿州最生動的表情。
夏天里,行走在酷熱難當的日頭下,你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那一團一團濃密的樹陰,是大大小小的樹清涼著我們身邊的這個世界。樹的一片一片或寬大或窄小的葉片,宛如一個個大愛的使者,給你焦躁不安的心靈以美麗的慰藉。
應該感謝新汴河風景區的建設者們,他們是聰明的,他們懂得風景中大美為樹的道理,因而他們在汴河兩岸,建立了數不清的樹的部落,就是這些樹的群落,在酷熱中,給行人打造了一艘艘直通清涼的諾亞方舟。
汴河的風景區不以亭臺樓閣吸引腳步,不用姹紫嫣紅打動目光,她追求傳統的審美,運用質樸的內容,在數十平方千米的范圍內,是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闊葉樹、針葉樹、灌木、喬木,組成了一個龐大的綠的方陣,構成了汴河景觀帶獨有的風景。
陽光把草的綠、樹的綠折射到汴河萬頃水面上,整個水面也被染成碧綠的了。住在宿州,置身這波光浩蕩樹木葳蕤的綠海,一種氣定神閑的感受油然而生。
在汴河,看著那一棵棵善良的青樹,春天,我得到了生命萌發的啟示;夏季,我破解了萬物生長的密碼;炎熱散去,秋天如約而來,我捕捉到了生命成熟的神韻;飛雪凌空舞動的時候,又讓我對人生有了大徹大悟般的理解。人生如同樹木,時光白駒過隙,正如李白說的那樣:“夫天地者,萬物之逆旅也;光陰者,百代之過客也。”然而,熱愛生命,追求美好,我們才不枉此生。
寫到這里,我想套用朱自清先生的一句話:當我第n次到汴河的時候,不禁驚詫風景區那無邊無際的綠了。
□張升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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